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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年十月份去博物杂志编辑部,李聪颖老师给了我一包余甘子果脯和一颗鲜果。果脯包装上写着“滇橄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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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年10月份去博物杂志编辑部,李聪颖老师给了我一包余甘子果脯和一颗鲜果。

果脯包装上写着“滇橄榄”。确实去版纳玩耍时,早市里的当地人就管余甘子叫橄榄。


↑余甘子鲜果

而在傣族语里,余甘子还有别的叫法:“麻夯板”(音译)。

傣族人给植物取名字有一套特别的章法。版纳植物园许再富老师在《傣族的植物认知:命名-含义与分类》一文中举了一些例子:

“埋( mai )”—树木

“芽( ya )”—草本

“嘿( hei)”—藤本

“蛮( man)”或“贺( he) ”—块根鳞茎植物

“麻( ma )”—果子

“帕( pa )”—蔬菜

“毫( hao )”—五谷

“托( tuo )”—豆子和豆荚

“雅( ya )”—药用植物

“罗( luo ) ”—花朵和花卉

……


↑傣族植物取名法示例,图自《傣族的植物认知:命名-含义与分类》

所以说傣族取植物名,第一个字是植物的大类,后面几个字则是植物特征的描述。


于是 “麻夯板” 的“麻”指果实,“夯板”则是对植物的描述。“夯板”两个字具体是什么意我估计在许老师《植物傣名及其释义》一书里有写,但是书太贵了,暂时作罢。

个人认为,余甘子果脯的味道远不如鲜果。

余甘子鲜果在刚入口时虽酸涩无比,但至少稍稍忍耐片刻,继续咀嚼,很快一阵强烈的回甘就会袭来。之前有多酸,回甘就有多甜。唇齿甘甜,满口生津。

做成果脯的余甘子虽然香甜,却少了“回甘”这个过程,口感也不那么激烈。沦为一种平庸的,“甜兮兮”的食物。

我在博物编辑部啃完余甘子,将果核放到口袋中。

回去的地铁上,突然感觉大腿一震。下午的5号线不算空荡,但也不至于有人戳我。手从口袋里掏出内容物一看,居然是余甘子果核爆炸了,炸成了六瓣儿C字形。

可惜事后忘记了拍照。

我猜测,余甘子果实可能需要经过动物取食、消化、排泄之后,果核才能在一个干燥的环境爆炸并释放种子。

因为我隐约记得,18年11月在版纳植物园偷偷捡余甘子果实吃时,树下并没有发现炸开的C字形。

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余甘子和动物的研究。

↑原大戟科,现叶下珠科

版纳植物园的余甘子树有约两层楼高,羽状排列的叶片,乍一看很像豆科植物。但其实余甘子 Phyllanthus emblica 是叶下珠科叶下珠属(原大戟科)。

这么一想,余甘子与东部的路边杂草叶下珠确实相似,羽状排列的叶片、隐隐约约分成6瓣儿的果实…


↑这是城市野草叶下珠

冬季的余甘子叶片掉落了一半,留下的叶子也略略合拢,树影婆娑,又像极了合欢。小枝条上,密密麻麻生着果实。

今年去,还要再捡几颗。

作者:蒋某人

图片:蒋某人(除注明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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